中土之南,一座仙人遗迹出现,引得诸多修士侧目,希望能从中得到机缘,但在他们还没有完全做出反应之际,这一座福地已经被宇文家、七凰宫、龙虎山以及洗剑阁瓜分,最终完全湮灭,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样的结果让无数人扼腕,但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因为瓜分福地的这四方势力几乎是中土南方区域最强的几家势力,都是一方霸主。
而不知从什么渠道,宇文家得了吴王传承以及在仙人遗迹中获得一件仙器的消息悄然传了出去,证据确凿,由不得人不信。
有人因此心生贪婪,向宇文家投去了贪婪的目光,但也有人认为这是宇文家得天命所钟的明证,未来或有成就人皇的可能,一时间宇文家的声势大振,不少西南道的势力纷纷投靠,竟然显露出了几分古老贤王的气象,这愈发让人认为宇文家未来有定鼎中土的可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于青州厉兵秣马多年的宇文家在西南道多家势力的推动下终于开始了鲸吞西南一道的皇者之路,一路横推,有所向披靡之势,短短的时间内就占据了三州之地,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出意外的话宇文家一统西南道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在正南道,原翼州侯·季灵寿终正寝,其子季让成为新的翼州侯,而季让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七凰宫的真传弟子。
成为冀州侯之后,季让展露出了非同一般的手段,不顾王侯尊贵,礼贤下士,招揽人才,迅速掌握了整个翼州的军政大权,然后在七凰宫的支持下,其同样踏上了皇者的争霸之路。
而他的争霸之路虽然没有宇文化那么顺畅,但每次遇到挫折他都能越挫越勇,纵使失败几次,最终他也会战胜敌人,并且因为其展露出的贤德以及礼贤下士,不断有能人投靠在他的门下。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个人修为以及威势都开始极速拔高,让所有人都认可了他这位年轻的翼州侯。
风起云涌,战火肆意弥漫,随着宇文家与七凰宫齐齐发力,西南道以及正南道维持多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龙虎山,遍地灵植,祥和之气汇聚成云,映照五彩,偶尔还有道音回响,实在是一等一的宝地。
随着西南道和正南道齐齐爆发动乱,占据东南道的长生道盟也不免投去目光,为此道盟内产生了两个不同的声音。
有人认为道盟正处在修生养息、高速发展的阶段,应该紧守门户,不去理会这两道的事情,毕竟龙虎山有一尊伪仙坐镇,不论这两道势力如何变化,都不会招惹道盟。
还有人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应该主动插手两道事物,趁着混乱收割利益,壮大道盟,最起码也应该出手阻挠宇文家以及七凰宫的统一步伐,不然这两者未来必然成为道盟的心腹大患。
这两个声音都各有人支持,其中主战的多是年青一辈,主和的则多是老一辈,最终还是龙虎山出面才让双方暂时偃旗息鼓。
延年秘境,庄元正在品尝聂人雄新酿的灵酒。
醴泉宗覆灭之后,其传承尽皆落入了道盟的手中,而作为龙虎山的客卿聂人雄也因此受益,在酿酒之道上又有进步。
另外,得益于龙虎山的支持,聂人雄在不久前终于阳神成就,成为一名道人境修士,自此有千年寿元在身。
当然了,这一切都不是白来的,之前道盟在东南九州建设大阵,聂人雄以及负山龟都出力不少,而聂人雄炼制的灵酒虽然在效用上比不过丹药,但用来搭配使用还是非常不错的,在龙虎山内很受欢迎。
“庄兄,对于西南道以及正南道的事宗门真打算放任自流吗?”
放下手中酒杯,看着正在品酒的庄元,聂人雄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闻言,庄元眉头微挑。
“聂兄,有人找上你了?”
目光落在聂人雄魁梧的身躯上,庄元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聂人雄枣红的面容越发红亮。
人在红尘,身不由己,道盟内主和派和主战派之前闹的声势极大,就连他这位龙虎山客卿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有人托关系找到了他,希望通过他知道龙虎山的真实打算。
“确实是这样,庄兄。”
没有隐瞒,聂人雄开口承认了这一事实。
听到这话,庄元倒没有太过在乎,他很清楚修仙界同样是一个人情社会,只要身在其中就很难独立在外,包括他自身也一样,而且这件事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大秘密。
“聂兄,宇文家得吴王传承以及获得仙器的消息意外走漏,翼州侯季让在七凰宫的支持下欲一统正南道九州,每次战败之后总有修士被其贤德感化,为其提供助力,让其反败为胜,你不觉得奇怪吗?”
放下酒杯,没有直接回答,庄元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聂人雄忍不住一愣,回想过去种种,这些事情似乎都发生的有些过于巧合了。
“难道说···”
并非蠢人,聂人雄猜到了某种可能。
闻言,庄元点了点头。
“没错,所谓意外走漏的消息实际上是宇文家自己放出去的,对于弱者来说获得造化自然需要小心隐藏,以防他人窥视,但对于强者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件利器,可以让他们汇聚人心,利用一道传承、一件仙器,宇文家营造出了天命所归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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