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舟山而言,这次回家过年,和往年的区别就是多了李元山的婚礼。
他仍旧是睡到中午方才起来,整日也不出门会朋友。
大年初一的早晨,李舟山隐约听到妈妈说下雪了。他披着衣服下了床,来到门口一看,地上似乎铺了十余厘米厚的白色地毯。
李舟山想要是梦君和雪染在就好了,可以见见大雪无痕。
他突然来了兴致,穿了衣服起床去给长辈拜年。他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不亦乐乎。
他还给梦君发了短信,说他家这边“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隔了没一会梦君回道:嗯。
李舟山没有想到梦君也起的这般早,他便给梦君打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便先去给长辈拜年去了,准备回来再打。
李舟山先去给他的老爷拜年。老爷是对曾祖父的称呼,也就是爷爷的爸爸。老爷和姥爷发音相似,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李舟山幼时总是闹不明白姥爷和老爷的区别,他只是觉得是两个不同的人却有同样的称呼。
母亲一再的提示他不一样,不要闹混了。
李舟山是上了小学认识字以后才区分出来的。李舟山的老爷九十多岁了,身体还很健朗,他一直盼着李舟山结婚生子,这样他就是五世同堂了。
老爷见了李舟山便问李舟山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他等着抱玄孙呢。李舟山说快了。老爷生气的说:“前几年你就说快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
李舟山笑道:“老爷,你这话说的,我还准备让你帮我领孩子呢。”
老爷一听乐道:“我早盼着那一天了。”
李舟山陪着老爷坐了很久,他觉得老爷和爷爷都比较慈祥,不像父亲那般苛责。农村有种说法叫“隔辈儿亲”,意思是父亲对儿子是比较严厉的,对孙子却溺爱的无以复加。
因为老爷辈分比较大,所以前来拜年的人比较多。李舟山和老爷的聊天一直被打断,也没有聊几句。
老爷让李舟山去其它亲友那里转转,都差不多一年没见了。李舟山别了老爷信步走在街上,他在想去哪里。
他按血缘亲疏顺序,拜访了几位长辈。他每到一位亲友那里,总是被问到什么时候结婚。李舟山体谅出父母为什么那么着急了,他在外一切都见不到听不到,而父母置身漩涡之中不急才怪。他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准备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李舟山碰到了妈妈。妈妈问他都去哪几家。李舟山一一的说了。妈妈说还有几家也得去啊。
李舟山说太累了不去了。
妈妈说:“你要么一家也不去,要么都要去,不然那些你没去拜访的长辈会怎么想?”
李舟山后悔不跌,多余起床,还不如睡在被窝里。李舟山又转身去拜访剩下的亲友。一直到临近中午李舟山才把所有亲友的家走了一遍,他感觉疲惫不堪。
原是想着立即回家的,路过李元山家里又走了进去。李元山一家七口围着桌子在吃饭,见到李舟山进来,便邀请他一块吃。
李舟山说就是来转转。不吃饭了。
李元山的妈妈笑道:“你小时候没少吃我们家的饭,现在怎么不好意思了?”
李舟山笑了笑,说:“我妈还在等着我吃饭呢,要是不回去,估计得挨骂了。”
李元山的妈妈说:“你打电话回去说一声不就行了。”
李舟山是不想在这里吃饭,影响他们一家人团聚,才那样说的,却没料到李元山的妈妈这般坚持。
李承安停下碗筷,对老伴儿说道:“大过年的谁不回自己家过年,你还拦着不让人家家人团聚啊。”
李承安的话说的有点重,李舟山听出来了,也只能笑笑。李元山送李舟山出了门。李舟山对李元山小声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不爱她吗?看看你们恩恩爱爱的,着实令人羡慕。”
李元山示意李舟山小声点,他往家里看了看,低声道:“还说这些干嘛?”
李舟山拍了拍李元山的肩膀笑道:“不说了,我回去了。”
到了家里,李舟山见父亲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节目是重播的春晚。李舟山摇了摇头,到厨房去了。
母亲正在做菜,忙的不可开交。在李舟山家这边一般是初一这一天中午要大开筵宴,所以母亲给长辈拜完年就赶回来做饭了。
三个人根本吃不了一桌菜的,可是母亲每次都要做一桌。李舟山遗传了父亲的懒惰,很少下厨房帮妈妈做事。
以前姐姐没出嫁时,母亲还有帮手,现在许多事都需要她一肩挑了。
李舟山帮着端了几个盘子,然后洗了两根葱和一把香菜。
李舟山觉得做饭真麻烦,他和梦君在一起时都是梦君做饭他洗碗。李舟山其实是不想洗碗的,可是如果他不洗就是梦君洗了,他不忍见到她的纤纤玉手遭此厄运。
翌日,姐姐和姐夫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在农村有很多特定的回娘家的日子,例如正月初二、五月当五。
姐姐李静比李舟山大五岁,但是却结婚十年多年了。李静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快十岁了,二儿子也有八岁了。
李舟山觉得孩子在四五岁时最可爱,很傻很天真。尽管那时孩子的鼻涕能流到嘴里,甚至会往李舟山的裤子上蹭,但是李舟山却觉得很好玩。
现在两个小外甥见了李舟山就是要钱,以前他们是要糖的。李舟山觉得不好玩了,给了钱让他们到一边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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