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王离再次见到了郑婆婆。
郑婆婆的变化很大，境界已经是元婴境五重，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元婴境修士。
与她的修为比起来，她的外貌变化更加明显。
原本佝偻的身躯已经变的挺拔，双肩平直，身上的老妪装束换成了中年妇人的打扮，满头的银发变的乌黑浓密，脸上的褶子消失不见，满脸的胶原蛋白，白里透红，满满的生机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
“你已将《惊雷正义篇》修炼到了极致，你在此等候，我会将功法升级到至少地阶，足够你突破现在的瓶颈了。”
郑婆婆向王离行礼道：“多谢前辈，晚辈体内的涅槃之力全都汇聚与元婴之中，涅槃之力与雷属性灵气相互掣肘，晚辈无法继续突破，不知升级后的功法是否可以完全祛除那些涅槃之力。”
王离摇头：“不能。”
盛爷说过，涅槃之力与雷属性灵力是同出一脉的两个极端。
雷属性充满了爆裂的破坏性生机，涅槃之力则是兼具生气与死气，其中死气多生气少，只有在涅槃的那一刻才会有死气大量转化成生气，可以说涅槃之力在转化前与雷属性灵力就是水火不容的局面。
郑婆婆能修炼雷属性功法，并且能平安修炼到元婴境五重而没有因为功法冲突爆体而亡，主要是因为《惊雷正义篇》的特殊性，或者说是《惊雷正义篇》的普适性。
《惊雷正义篇》不挑体质，不挑根基，几乎所有的修士都能修炼，究其原因是因为它将雷属性灵力爆裂的破坏性束缚在了一个很低的程度，修炼出来的雷属性灵力更接近于无属性灵力，只有释放到体外才会展现出其爆裂的一面。
功法属性隐秘，效果也还不错，可以在雷劫下削弱雷劫的部分威力，可谓是一门奇功。
不过《惊雷正义篇》也有缺点，那就是在其他非雷属性体质的修士只能在劫雷环境中借助劫雷将体内积累的雷属性灵力吸引释放出来，平时却很难调动。
也就是说，非雷属性体质的修士修炼《惊雷正义篇》根本没有攻击力，除非他也如王离一样拥有可以无视灵力属性的体质。
王离很佩服郑婆婆的毅力和决心，竟然可以舍弃自己的攻击能力和自保能力，专心去修炼一门自己几乎无法使用的功法。
这需要很大的魄力。
力量永远是修士最难割舍的东西。
而郑婆婆却做到了舍弃自己原有的一切，其心性之坚韧可见一斑。
郑婆婆见王离摇头，心中一紧。
难道我这次的选择又错了吗？
她想起当初自己毅然选择了涅槃道，想要延续师尊的传承时自己是怎么样自信。可结果是什么？
半途而废，时刻可能身死道消。
后来师尊让自己到王离处寻生机，得到传功之后自己又自信可以走出一条新的道路，可结果……
自己又走进了绝路吗？
她有些心灰意冷。
王离见她情绪低落，出言道：“你体内的涅槃之力无法祛除是事实，但并不表示它就是不好的存在……”
“前辈有话尽管说，晚辈都这样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郑婆婆泫然道。
旭景眼皮一跳：“傻孩子，修行者当道心坚定，你着像了。”
他是真担心自己这个弟子道心崩塌，楚宣好不容易才修复道心，要是这个弟子再出问题，以他真仙的心境可能都顶不住。
“弟子……弟子……”
郑婆婆有些激动，话都说不出来。
王离看向旭景：“我说她体内有涅槃之力不是坏事可不是敷衍，只要我将《惊雷正义篇》提升到天阶下品便可改变她的体质，让她变成涅槃与雷属性双属性体质，到时她体内的涅槃之力便会成为她修行的助力，等到她将两门天阶功法融汇贯通，她的成就将远超与道友。”
“不可能的。”旭景摇头道：“拒老道所知，修士根本无法同时修炼属性相克的功法，想来道友能将雷属性功法的属性限制主已是不易，再升级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进……”
王离挥手打断旭景的话，右手的五个手指上浮现出金木水火土五行灵力，然后他又伸出左手，雷属性，精神系和空间类功法的拨动出现在他的手心。
五行灵力与三种特殊属性的灵力和谐相处。
场面和谐又诡异。
王离晃晃双手，八股能量搅成一团在他身前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能量球。
圆球旋转不停，各种能量释放出绚丽的光彩，将旭景的这个小院照耀的五光十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五行灵力？空间之力？精神系灵力……还有雷属性灵力，老道……老道一定是到了涅槃边缘，眼睛都花了……”
旭景的反应很大，嘴巴张的老大，尽是震惊之色。
郑婆婆则是没有出声。
她也很震惊，但她想到的却不是王离这一手违背常识的表演，而是在这个能量球中看到了希望。
“前辈，晚辈修炼天阶级别的《惊雷正义篇》后也能如前辈这样操纵多种属性的灵力？”
郑婆婆满怀期待的问道。
“不能！”
王离摇头。
“不能吗？”
郑婆婆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又要熄灭了。
王离道：“我能同时修炼所有属性的功法是因为我是成长起来的天妒体，你是后天改变体质，只能同时修炼涅槃道和雷属性功法。”
“不过你算是很幸运了，生机死气从与一道，如果你能顺利成长下去，有很大可能完善涅槃道。”
“啊！”
郑婆婆也长大了嘴巴……她也被王离的话震惊到了。
旭景激动道：“王离，老道能修炼天阶级别的《惊雷正义篇》吗？”
“当然可以。”
王离点头道，随机又摇头道：“只是道友的涅槃道已经十分精深，想要转变体质要难上许多……大概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没问题，不就是天阶功法吗？咱们纯阳观不缺！”
“老道现在就让他们直接送过来！”
什么规矩，什么防备，都见鬼去吧！
旭景看到了自身突破的希望，哪里还在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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