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沈矜听在别墅里宅着很少与温景词碰面,偶尔下趟楼找点东西吃无意遇见,温景词冷漠得眼神都不带看地直接离沈矜听远远的。
沈矜听自然也明显感受到温景词对她的回避,但是她并没没有像往常那样大着胆子堵住人家的去路进行追问。
沈矜听觉得,温景词对她的看法初步是思想不健康,仗着有沈淮迹这么个哥哥,出事了头顶上有人罩着就在他这为所欲为。
她很想找机会跟温景词坐下来好好谈谈顺便扯点有的没的解释,不想跟他关系这么僵硬地处着,毕竟同住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可是,她不能昧着良心胡编,因为她对温景词确实有那种见不得光的想法。
次日,在佣人忙碌打扫琴房卫生时,沈矜听揣着兜过去瞄了眼,见到了不知何时装好的蕾丝窗帘。
沈矜听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沈矜听拿着简陋沾满灰土的麻绳在二楼属于温景词的房间窗口对下来的位置站着,她端倪着那面平坦的墙壁,在看那肆意攀爬的鲜绿又脆弱的藤蔓,思考着该如何爬上去跳窗而入用麻绳将温景词打包带走。
麻绳是她在竹林里找到的,很残旧,沾了她一手的灰。
素来有点洁癖的她出奇地没嫌弃。
玻璃窗后黑色遮光帘子拉开,紧接着便是黑色边框的玻璃窗边角覆了只白皙修长的手,玻璃窗被推动,浓浓夜色里露出温景词那张苍白隽秀的脸,他微微低着头,带着打量意味的目光淡淡地落在楼下的白色身影。
两人目光毫无预兆地撞上。
沈矜听愣了下,弯腰顾不及尘土直接将那团麻绳抱起,灰溜溜的往竹林方向跑,路过鱼池,不小心被坑坑洼洼的鹅软石给绊倒在地。
忍着从膝盖上传来的痛,沈矜听放弃了挣扎,把东西撂下,她嫌弃地拍了拍手将尘土挥去落落大方地躺在休息椅上休息,皱着脸,她伸长手隔着毛绒睡裤轻揉着被摔痛的膝盖。
夜间从竹林里接踵传出的风声透着股诡异,往阴森竹林中望了眼,不免觉得诡谲。
没把麻绳放回竹林,沈矜听扣着羽绒服帽子两手揣兜气呼呼地往别墅的方向走。
楼上,穿着睡衣的男人眼眸情绪晦暗,修长的指尖握着窗户边侧将窗户合上,捏着帘子一角与窗外视野斩断。
房间里熄了灯,只剩下一片昏暗。
沈矜听回到别墅并没有直接上楼,她饿了,所以在楼下逗留了会儿。
温景词家的厨房有两个冰箱,一大一小,堆积的东西并不多。
明明一个大冰箱就能解决平时生活的食材食品存储,却偏偏还多个小的。
沈矜听觉得,也许是因为这样摆设得比较好看。
沈矜听拿了瓶冰冻过的碳酸饮料,原本打算拿点零食上去当宵夜的,但是冰箱里的零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处理得渣都不剩。
无奈之下,沈矜听只好把碳酸饮料放回冰箱里,自己洗锅放水煮面。
她是真的饿了,不然也不会放着暖烘烘的被窝不躺,反而是在楼下裹着羽绒服觅食。
往锅里倒油,水烧开后锅里就开始发出呲呲的声音,时不时还会溅起滚烫的水珠。
有那么一瞬间,沈矜听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买个便携的电煮锅随身带着煮宵夜。
沈矜听把粉团往锅里扔,然后小心翼翼地紧紧地盯着锅里的闹腾将火候调小,然后拿了双干净的筷子搅拌。
觉得羽绒服有些碍事,双手像是被束缚着般很是放不开,沈矜听便把羽绒服脱了放在客厅,只穿睡觉时穿的睡衣睡袍在那煮面。
别墅内早早熄了灯,但是因为她的晚归一楼还亮着灯,二楼走廊也只有壁灯在照明。
温景词后知后觉听见楼下传来的动静,他迟缓地起身拉开门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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